【惯例p长的避雷指南】
1.原创女主,第一人称
2.为了方便展开,所以是古风架空
3.并不是剧情中的那只大天狗,这只是还没被带坏【划掉】传记一里的正义使者的大天狗。
4.ooc不可避,就发出来玩玩的!
5.BGM:千灯引
======下面正文=====
1.
——曾有人说过我性子太平,心思太粗,不懂挑剔和计较,这样不好。
要我说,我这就是所谓随遇而安,处变不惊,适应性强,懂得苦中作乐。
若不是我这随性安然的性格,我哪能安定地接受自己上一刻还躺在床垫上吹空调品冰棍,然后眨巴个眼睛就变成了一个光溜溜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这样的事实呢。
望着顶上那横竖交错着的复古式房梁,我的第一个想法是:
我约莫是穿了。
第二想法是:
冰棍还没吃完,这会定是化在床上了。
2.
我这回运气不错,爹是个大名,而我自然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了。
这个时代与日本古代较为相似,但身为贵族却无需涂白脸漆黑牙,信教的有却没那么狂热,繁文缛节更是没什么的。
不知不觉我就从小婴儿长得和我穿过来时的个头一般大了。整个生长过程非常平稳,穿衣皆有人来伺,行程自有人来排,没有狗血恋情,没有恶毒女配,一路顺风顺水。
3.
今夜月色甚好,明月照竹影,竹影……那个啥。我在那浑圆的月亮上瞧见了“风雅”二字,遂以“独品风雅”为由,屏退了身边仆人。
待人去尽,我便拿出小碟鸡翅,挖出画本,对着烛火侧卧竖膝,抠着脚丫品味起了风雅。
我啃着酱过的鸡翅,翻着小画本,回首过去十来年的时光,暗自颔首:甚好甚好,这个地方可以,虽有些无聊,不过安稳是最好的。
“汝在颔首些什么?在画本上可有何有趣的内容?”
在我品得正酣时,一道男声插了进来。
我循声抬头,只见一人背着月光立于窗前。
来人白发碧眼,眉目俊朗,一袭蓝白色流纹长袍,腰间别了柄长长的团扇和红脸长鼻子面具,背后那对黑色的羽翅约莫是刚刚飞了上来,还没来得及收。
这画本是上次溜去街道时顺手在路边收的,说实话这个时代的故事对于见惯各色套路的我而言,并不能激起内心多少的浪花。
我左右对比琢磨了一番,诚实道:“是这鸡翅比较好吃。”
“……”
见他的反应,我便知是我的回答让他接不上话了,我有些歉意地伸出手。
“真挺好吃的,你来一个试试?”
“……”
话一说出口,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把手收了回去。
“我忘了你也是有翅膀的,你应该是不喜人吃鸡翅的。”
“……”
因顾及到对方的感受,善良如我只得忍痛放下了鸡翅。
待我收好鸡翅画本,扭头便见那人已经正坐了下来。
——严格来说应是,“那妖”才是。
我也端正地做好,对他行了一个礼。
“别来无恙,大天狗大人。”
是的,坐在我对面的清俊男子,其实是个妖怪。
不过他不吃人,而且长得好看。
他简短地嗯了一声,面无表情,不知喜怒。我云里雾里,并不知其来意。
我问道:“大人自夜来访很是罕见,可有何要事?”
他端着手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又道:“且是从窗口而非从门而入,大人这做得……委实……委实如私通一般……”
他眉毛一挑,眼神一厉:“私通?此话汝这是从何听来的?”
“画本上。”见势不对我连忙甩锅。
“闲书少看。”他道。
我急急点头。
话头已被挑开,他也就接着开口了,“汝……当真以为秀行会信汝所言,去品什么风雅?”
他这话一说,我也是明白了,定是我那爹让他上来看我在做什么的。对了这“秀行”指的便是我爹。
“吾若是从正门而入,在婢女通报之时汝便将这些杂物收好了罢。”
“那倒不一定,”我说,“反正我也没少给你见过抠脚的样子。”
“……”
这是大实话,也不是狡辩什么的,不过好像又夺了他的话头。于是我又非常歉意地补了句:“不过画本什么的还是会收好换成论语的。”
“汝倒是镇定自若。”他叹了口气,“就不怕吾告知于秀行么?”
“不怕。”我挪了挪有点酸的腿,“反正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
我爹宠我,那是世人皆知了。
而我爹对我的这份宠爱,则要感谢我那一个又一个兄弟们。
我们家香火很旺,然旺得有些纯粹,只出男不出女,据说我还是我娘上山烧香拜佛才求来的。
是以我是这家的独女,金贵得很。
家人对我的宠爱用句用烂掉的俗话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
不,被含在嘴里这还是算了。
不晓得今天他们可有刷过牙呢。
而这会儿坐在我对面的妖的来访,也是碍于我爹的面子。
他和我爹算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合作剿灭作恶的妖怪和人什么的。想来这份交情也不算浅,所以我爹打算在管教女儿方面也和他合作合作。
因为只要我一撅嘴我爹的态度就会迅速从山顶跌掉山脚,完全拿我没辙,所以他万不得已只得请多年战友作为外援。
我都能想象得出当我爹开口的时候他俩面色发青的画面。
这里我有点委屈,到底我也是活了两辈子的成年人了,我自认我是八成的懂事,两成的小任性。
不过归根结底是别人家的女儿,而且那人平时也忙得紧,因此与我而言不过是从被一个人放养变成了被两个人放养。
他俩都拿我没辙。
“莫要恃宠而骄。”他道。
“放心吧关键时刻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吾是不明白,秀行平日里雷厉风行,处事刚硬果断,怎么面对汝,他便是那副德行。”
“这个嘛……”我斟酌了一下词藻,“有句话叫‘男人总会遇见一个把他压得死紧的女人’,我几个娘都没压得住我爹,所以这个担子就落到我肩上啦。”
“这话汝亦是从画本上看的?”他撇了我一眼。
“是,妥妥的!”我再次点头甩锅。
该走的形式也差不多走完了,他不再久呆,随意地和我扯了些大道理之后,他便又展开翅膀打算原路返回。
双手扒在窗缘即要离开之际,他顿了顿,随后微微侧首道:“鸡翼吾亦食之,只是汝的那些,口味太重。”
随后就施施然地飞走了。
我望着那逐渐缩小的黑点,反复琢磨着他刚刚说过的话。
他想表达什么?莫非他是清蒸派的?
4.
在窗边拾了几根黑色的羽毛,应该是从他那羽翅上落下来的。
大妖怪的羽毛,这可是稀罕物。我仔细瞅了瞅摸了摸又闻了闻,色泽鲜亮,手感柔软,闻起来没什么味道。
这羽毛确实和我摸过的鸡啊鸭啊都不同。
我又横卧了下来,一手抠脚,一手玩毛。
虽然他有翅膀,但不是禽类。
虽然他叫天狗,但又不是狗。
真奇怪呀真奇怪。
我就这么随意感叹着,随意地进入了梦乡。